饭后,林姐去超市买东西,我和姐夫站在路边等。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问出了口。
“姐夫,你……恨我姐吗?”
姐夫看着远处繁华的霓虹灯,点了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他的神情有些模糊。
“恨?”他吐出一口烟圈,轻笑了一声。
“刚走的时候,恨过。恨她忘恩负义,恨自己瞎了眼。”
“但是后来,我不恨了。”
“因为太忙了。忙着跑工地,忙着拉工程,忙着跟人谈判,忙着赚钱。”
“当你站在更高的地方,看着更广阔的世界,你就会发现,以前那些让你痛不欲生的烂人烂事,不过是脚底下的泥点子。”
“甩掉了,就干净了。”
他转过头,看着我,眼神明亮而坚定。
“志强,你知道吗?其实我还要谢谢你姐。”
“谢她?”我不解。
“是啊。谢她当年的不嫁之恩,谢她当年的不领证之恩。”姐夫讽刺地勾起嘴角。
“如果那张结婚证真的领了,我要想脱身,恐怕得脱层皮。”
“是她亲手斩断了我们之间最后的羁绊,给了我彻底重生的机会。”
那一刻,我突然想到了“回旋镖”这个词。
临走前,姐夫给了我一张卡。
“密码是你生日。这钱你拿着,在省城买个房,安个家。”
“男孩子,要有自己的窝,才有底气。”
“至于你姐……”他顿了顿,眼神里最后的一丝波澜也平息了。
“那个孩子毕竟叫我一声大伯,这卡里还有一笔钱,你带回去,算是给孩子的压岁钱。”
“告诉你姐,两清了。”
我回到老家,把那张卡和话带给了我姐。
彼时的她,正蹲在学校门口洗衣服。
背已经驼了,头发花白,看着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几岁。
那个被李文博抛弃的女儿,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在泥地里打滚。
听到“两清了”这三个字,我姐的手一抖,棒槌掉在了地上。
她捡起那张卡,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又像是捧着滚烫的烙铁。
“两清了……两清了……”
她喃喃自语,浑浊的眼泪顺着沟壑纵横的脸流了下来。
“志强啊,你说我是不是遭报应了?”
“以前我觉得他是大老粗,太硬,不懂风情。”
“现在才知道,那是因为他一直把软肋藏起来,把盔甲穿在外面,替我挡刀子。”
“我嫌他没文化,可他却懂得这世上最朴素的道理——情义。”
“而我读了那么多书,却把良心读给了狗。”
我看着她,心里没有一丝同情。
“姐,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姐夫现在过得很好,有人疼,有人爱,事业有成。”
“他早就不是那个只会围着田垄转的蔺寻了。”
“而你,只能守着这堆烂摊子,在悔恨里过完你的下半生。”
那天晚上,我姐喝了很多酒,醉倒在姐夫曾经住过的西屋门口。
她抱着门框,哭得像个孩子。
“阿寻,阿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咱们去领证吧,咱们去领证好不好……”
可惜,风吹过空荡荡的院子,再也没有人回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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