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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同样注视着你。】

谢顺尧沉默不语。

与其说找不到说词来反驳，倒不如说柳书玮压根不愿意理会他的解释，只是自顾自地要紧他所认知的一切，试图将他从身边越推越远。

早该如此的，不是吗？

偏偏即便预料到这种情形，仍旧无法轻易放下，简直是在自作孽。

「你究竟想要我如何？书玮。」谢顺尧眯起眼眸，直视根本不将他放在心上的柳书玮，「无论我怎麽做，你都会有哪里觉得不满意。」

「因为你从来都只会给我找麻烦。」

柳书玮承认，他必须付上一定程度的责任，毕竟他可以说是让谢顺尧，变成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甚至不断往不可预期的方向暴走。

然而一直以来，柳书玮都不是很能接受，那些不可掌控的因素。

「顺尧，你究竟在执着什麽？或者想从我这得到什麽？」

「……这种事，你不是一直以来都知道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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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顺尧无力叹气，不愿再重复这样的话题，毕竟他们从未在这方面达成过共识，即便他如何努力去向柳书玮证明或解释。

「何况你不是早就知道，那附近的监视器已经坏很久了？途中我也尽可能去注意有没有其他人看见，直到最後离开也都小心翼翼，这样做难道还不够？」

「既然你明白要谨慎，为什麽还要选择那种方法？还是对你而言，这个世界上除了跳楼以外，就没有其他zisha的办法？」

虽然就算被查清，也怪罪不不到他头上，然而他凭什麽要因此绑手绑脚地过日子？只碍於谢顺尧一时的不注意？

别开玩笑了好不好？他又不是谢顺尧的谁。

「你能不能别再无理取闹了？」无论他做什麽，柳书玮总有理由可以否定，「我杀的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和我一点仇恨都没有的普通人！」

难道就不能夸奖他一次？

哪怕一次都好。

柳书玮面无表情地看着朝他大吼的谢顺尧，甚至任由谢顺尧失控地捉住衣领，显然长久的紧绷神经已经快要断裂。

有必要反抗吗？不，柳书玮清楚晓得谢顺尧不会伤害他，即便彼此的意见如何相反，即便从未有过任何交集。

「不是你自己选择那麽做的？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也阻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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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的你凭什麽和他叫嚣？

柳书玮的话就像一盆冷水，直直扣在谢顺尧头顶，至少足够他从盛怒的情绪中脱离，重新回归平静，同时意识到做出的错误。

「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谢顺尧松开紧抓柳书玮衣领的手，沮丧地垂下头，不安笼罩住内心。

在这一刻，谢顺尧简直不晓得他究竟在做什麽。

试图得到柳书玮的认可吗？然而谢顺尧只能感觉，柳书玮对他的成见越来越深，都快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怎麽办？谁能告诉他该怎麽做？

「你已经开始在迷惘了。」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柳书玮压根不想有任何事情摆脱掌控，即便是先前一直缠着他不放的谢顺尧也同样，不能放任他继续这样下去。

「为什麽要迷惘呢？只要照着我指示的方向前进，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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