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贴着耳根的啜泣,像一根浸透冰水的针,扎穿了两人强撑的胆气。狂奔出老宅,直到面包车旁,陈默和罗大勇的心脏还在胸膛里狂跳不止,肺叶火烧火燎,呼出的白气在冰冷的夜风中瞬间消散。
罗大勇撑着膝盖,大口喘气,脸上的兴奋被后怕取代,眼神里残留着惊悸:“他娘的……真……真有动静!小默,刚才那声儿,你听见了吧?不是风声吧?”
“不是风声。”陈默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背靠着冰凉的车门,目光死死锁定着几十米外那片被黑暗和废墟包围的老宅。月光下,那栋建筑静默矗立,窗户黑洞洞的,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他们极度紧张下的幻觉。但他知道不是。腰间的桃木短剑依旧残留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温热,像在无声地警示。
更让他心头压着巨石的是,瞥见的那一角墨绿。是林晚棠?她一直跟着他们?还是她的某种“投影”,被这里的阴气吸引或触发?
“走,先离开这儿。”陈默拉开车门,率先坐了进去。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被窥视的感觉从离开老宅后就未消失,只是变得更加隐晦和分散,仿佛黑暗中不止一双眼睛。
罗大勇也赶紧钻进驾驶座,发动了车子。破旧引擎的轰鸣声在死寂的废墟中格外刺耳,却也驱散了一些令人窒息的静默。车子颠簸着驶离柳家巷,直到汇入尚有零星车辆的主干道,两人才感觉重新回到了“阳间”,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
“现在去哪?”罗大勇问,声音还带着点不自然的紧绷。
“先回我那儿。”陈默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有些东西需要马上处理。”
他没有直接回殡仪馆,而是去了自已在城郊租住的一套小公寓。这里相对僻静,也远离了殡仪馆那令人不安的中心。
回到公寓,陈默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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