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盯着我,半晌,忽然哈哈大笑:“好!很好!林晓月,你果然不简单!”
他挥挥手,“你走吧。不过,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我几乎是逃出将军府的。
回到冷宫,我把经历告诉龙霄。
他听完,只评价了一句:“险棋。”
“但有用,不是吗?”我松了口气。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你比我想象的,更大胆。”
11
暂时摆平了赵无极,宇文瑾又来了。
这次,他直接提出了合作。
“林姑娘,明人不说暗话。”
他依旧温文尔雅,
“皇兄失踪,朝局动荡。我需要一个像姑娘这样……机敏的人,在宫内作为我的耳目。”
“王爷太看得起奴婢了。”
“姑娘不必自谦。”他微笑,“只要姑娘愿意,事成之后,金银珠宝,荣华富贵,乃至……自由身,本王都可许诺。”
我心动了。
自由和钱,都是我想要的。
“王爷需要奴婢做什么?”
“很简单,留意宫中任何与陛下相关的异常动向,尤其是……谢玄和赵无极的。”
他压低声音,“另外,帮本王找一样东西,陛下随身携带的……半块虎符。”
虎符?调兵遣将的东西?皇帝果然出事了?
我面上不动声色:“奴婢尽力而为。”
宇文瑾满意地走了。我回头看向龙霄,他脸色阴沉。
“虎符……他果然不及了。”
“所以,皇帝真的失踪了?虎符也不见了?”我问。
龙霄没有回答,反而问我:“……你答应他了?”
“虚与委蛇而已。”我撇撇嘴,“你们皇家的事,我才不想掺和。我只想拿钱跑路。”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
12
首辅谢玄则更“高级”一些。
他邀请我去参观他的私人书库,一个堪比小型国家图书馆的地方。
“林姑娘似乎对经史子集颇有见解?”
他看似随意地问我。
我哪有什么见解,全靠穿越前刷论坛和纪录片的那点存货胡诌:
“首辅大人过奖,奴婢只是胡乱看了些杂书。”
“杂书亦有真知。”谢玄引我到一处书架前,抽出一本古籍,
“譬如这本《河防通议》,其中治理水患之法,看似陈旧,若能与新学结合,未必不能焕发生机。可惜,朝中守旧之人太多……”
他开始跟我讨论水利、农桑,甚至是一些简单的物理化学知识。
我勉强能接上几句。
谢玄眼中异彩连连:“姑娘大才!屈居宫中实乃埋没!若姑娘愿意,谢某可荐姑娘入国子监书库,或为女官,一展所长。”
画饼!绝对是画饼!
但不得不说,这饼画得比宇文瑾的“荣华富贵”更让我心动。
知识就是力量,在古代也一样。
“首辅大人厚爱,奴婢……需要考虑一下。”
我没有立刻答应。
离开谢府时,谢玄送我一本手抄的《格物初探》,意味深长地说:
“望姑娘慎重选择。明珠,不应蒙尘。”
我抱着书,心情复杂。
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比我会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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