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照旧做好应试准备,考试前一天晚上却收到陆砚修派人送来的信件。
俞越凑过来看,不可置信道:“你阿兄让你无论如何都要输给邝毓芳,这是为何呀?”
入宫前,陆砚修特意叮嘱,要她学业谨笃,不可懈怠,说她表现优异与否,极有可能关乎她将来议亲门第高低,旁人不提,她流言蜚语缠身,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再次为自己正名。
陆贇和家中姨娘也特意嘱咐过她们表姐妹三人类似的话,就连李氏都与卢书仪耳提面命,要她不可藏拙。
卢书仪对这些事儿独有她的一份敏锐,这会儿也反应过来:“知意,这只怕是姨父的意思。”
秦未雨默了片刻,透过竹篾编制成的卷帘,看了眼窗外皎洁却残缺的月亮,脸上笑意影绰:“父亲要卖邝太傅的面子,我们听命便是这样也好,省得我再熬一宿。”
她一向是万事不过心的,旁人说什么做什么,她都可以付诸一笑,除了上回为了引顾时逢厌恶故意引战外,其余的都可忍可让。
俞越蹙眉哎了声,又不好说她菩萨脾气,噘着嘴巴闷闷说了句:“我还盼着看那娘们铩羽而归呢”
第二日的花艺考较,主考官姓扈,却不是原来授课的女官,秦未雨从梁尚仪口中得知,原来授课的女官突发疾病无法主考,这位是临时被举荐上来替代的。
为此,梁尚仪还顺带发了句不痛不痒的牢骚,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叫秦未雨听见。
“尚仪局里掌花事的女官比比皆是,九曲迂回地从东宫将这位请了来,也真是有那闲工夫”
邝毓芳留了后手,不管她退不退让,结局既定。
她本该无所谓的。
偏一遍遍地想起前世为父亲奔走无门的不甘和无力。
父亲刚出事家里就遭窃,账本不翼而飞,月盈云开兄妹将名下未被查封的店铺变卖合钱,一边为母亲治病,为没为官奴的弟弟疏通关系,为父亲寻觅翻案证据。
钱源源不断地砸进去,好不容易等来圣人大赦,以为能争取更多时间为父亲翻案,岂料州府的官员与张家蛇鼠一窝,一句话就将案件定调。
她寻到了关键证人,官府只消顺藤摸瓜,必能查出此案种种不合理之处,可那些食民之禄的“父母官”,在一张利益网上密切捆绑,谁能容她为父翻案。
官威,权势,它就是如此可恶。
一旦触及利益,那张关系网中牵扯到的一方或多方,都会自发团结起来,将威胁扼杀于微末之际。
因利而聚的一群人,竟然也可以做到如此默契,如此协心,如此的牢不可破。
她恨这种牢不可破。
因为她曾经天真地以为自己的出现,打破了这种牢不可破。
她以为顾时逢至少与那群人不同。
事实却再次印证,蝼蚁不配抱持任何期望
无论如何努力,那些手握权力的人,一句话足以推翻所有。
愤懑沉甸甸堵在心口,她冷眼看着邝毓芳拔得头筹,那副神气不可一世的姿态几乎逼近眼底。
但一瞬的气愤之后,又逐渐平和下来。
钱和权,缺一不可。
钱她不愁,权利和地位么,重生之后的她要得到这些,似乎比上一世要容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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