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苏瑶的母亲穿着那件繁琐的礼服裙,裙摆像一团乱麻。
钢筋死死卡住了裙子的后摆,根本拽不动。
按照张伟的“绅士救援手册”,必须先切割钢筋,还要保证不触碰伤者敏感部位,甚至要垫上毛巾。
那至少得半小时。
到时候大家都得死,骨灰都拌在一起。
我拔出腰间的匕首,寒光一闪。
“刺啦——”
那件昂贵的高定礼服被我暴力撕开,露出了里面的衬裙。
大片布料被扯碎,随手扔在一边。
我拿出绳索,直接勒住她的腰和腋下,打了个死结。
动作粗鲁,毫无美感,像是在捆一头猪。
就像之前救那个女孩一样,实用,但难看。
“起!”
我大吼一声,胳膊上的青筋暴起,硬生生把人从死角里拽了出来。
苏瑶母亲痛得闷哼一声,眉头紧皱。
我根本没空管她舒不舒服,也没空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活着才是硬道理。
“小周,背人撤!别回头!”
小周背起人,回头看我,眼神惊恐。
“林哥,你呢?一起走啊!”
我把所有的绳索都挂在他们身上,推了他一把。
“我去关总阀。”
小周脸色煞白,死死抓住我的胳膊:
“那地方全是毒气,温度能把人烤熟!去了就是死!”
“滚!”
我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把他踹了个踉跄。
“不关阀门,方圆五公里都得陪葬!你想让你全家都死吗?”
“快滚!”
看着队友消失在烟雾中,我深吸一口气。
转身冲向最深处的阀门室。
每跑一步,肺里就像吞了炭火。
高温透过防护服,烤得皮肤滋滋作响,汗水刚出来就蒸发了。
防毒面具的视窗上全是灰,根本看不清路,只能凭感觉摸索。
但我不需要看。
那个二战时期的老式苏联阀门。
我在仓库里摸过几万次,每一个螺纹我都烂熟于心。
我冲进阀门室,热浪差点把我掀翻。
闭上眼。
黑暗中,手指触碰到了滚烫的金属轮盘。
“滋——”
手套瞬间冒烟,发出一股焦糊味。
肉皮被烫烂的剧痛钻心而来,我忍不住闷哼出声。
但我咬紧牙关,死不松手。
左三。
右二。
回半圈。
指挥中心的大屏幕上,倒计时变成了刺眼的红色。
“00:03”
“00:02”
刘队瘫软在椅子上,面如死灰,眼神空洞。
苏瑶尖叫着捂住眼睛,不敢看屏幕。
“00:01”
我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大吼一声,猛地压下把手。
咔嚓。
阀门锁死。
“嘶——”
预想中的baozha没有发生。
巨大的泄压声响彻云霄,像巨兽的喘息。
冲天的火柱瞬间萎缩,变成了黑烟。
危机解除。
我整个人虚脱地靠在滚烫的管壁上,大口喘着粗气。
手套已经和手掌的烂肉粘在了一起,分不开了。
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但我看着那个被关死的阀门,裂开嘴笑了。
按下对讲机。
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却透着一股狠劲。
“阀门已关,人活着。”
指挥中心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有人甚至扔了帽子。
只有角落里的刘队和张伟,像是被抽干了魂魄,瘫在地上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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