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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放心!萌萌她好得很!山里空气好,吃得香睡得着,都长胖了!就是山里信号不好,她估计是懒得往山外跑。年轻人嘛,玩得开心就忘了爹娘了,哈哈哈!”
王大贵打着哈哈,把一切都推给了信号。
张教授显然不信,但又不敢撕破脸。
“那能不能让她跟我说句话?”
“这她现在正在给孩子们上课呢!走不开啊!要不这样,等她下课了,我让她给您回电话?”
这当然是缓兵之计。
张教授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悻悻地挂了电话。
他坐在办公室里,烦躁地来回踱步。
他知道事情不对劲了,但他不敢报警。
一旦报警,他卖学生的事情就会败露。
他被自己的贪婪,死死地钉在了原地。
他再次拿起电话,这一次,是打给我们的。
“林葳吗?我是张教授。”他的声音疲惫不堪。
“教授您好,有什么事吗?”我故作不知。
“你你们,最近有没有收到萌萌的消息?”他问得小心翼翼。
我用最无辜的口吻回答。
“没有啊,教授。怎么了?萌萌不是去迎接她的光明前途了吗?难道她没有跟您分享她的喜悦?”
电话那头,传来了他粗重的喘息声,然后是电话被狠狠砸断的忙音。
他快撑不住了。
而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很快就来了。
当天晚上,我们从窃听器里听到了王大贵和他老婆的对话。
“那个姓张的好像起疑心了,老打电话来问。”
“怕什么,他人又不敢来。”
“还是得让他闭嘴。你去,把咱们准备的‘土特产’,给他寄过去。让他知道,女儿的命,攥在咱们手里。”
两天后,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寄到了张教授的办公室。
我和陈岚躲在走廊的拐角,远远地看着。
我们看到张教授疑惑地拆开包裹。
下一秒,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
他踉跄着后退,撞翻了椅子,瘫倒在地。
从我们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
包裹里,是一个小小的、血肉模糊的木盒。
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根被齐根切断的手指。
那手指上,戴着一枚我们再熟悉不过的,闪亮的钻戒。
张教授彻底崩溃了。
他抱着那个盒子,在办公室里又哭又叫,像一头发疯的野兽。
他知道女儿正在遭受非人的折磨,而始作俑者,就是他自己。
时机到了。
我拿出手机,将第一份证据,发送给了那个调查记者。
内容不多,只有两样东西。
一段张教授亲口承认贩卖学生的录音。
一张从他办公室偷拍的,记录着罪恶交易的账本照片。
我没有提张萌萌,也没有提黑山村的惨状。
饭,要一口一口地吃。
网,要一点一点地收。
新闻在第二天早上爆发了。
《震惊!知名大学教授被曝长期贩卖优秀毕业生至偏远山区!》
标题耸人听闻,内容有理有据。
录音和照片,是铁证。
舆论瞬间引爆。
学校为了平息怒火,第一时间发布声明,宣布将张教授停职,并配合警方调查。
张教授被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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