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元年,冬去春来。
皇城根下的柳梢刚抽新芽,太和殿的鎏金铜铃便伴着登基大典的礼乐,响彻九衢。新皇萧景琰甫登大宝,朝政初定,便颁下选秀诏书,欲充盈后宫、绵延子嗣,亦为朝堂格局筑牢根基。
诏书传至四方,名门闺秀、世家之女或奉诏而来,或怀志应选。经过礼部与内务府的层层筛选,数十位通过初选的秀女,身着统一的湖蓝色宫装,怀揣着各自的心事,踏着青砖甬道,踏入了储秀宫的朱红大门。
这座始建于康熙年间的宫殿,飞檐翘角映着天光,雕梁画栋藏着岁月。庭院里的玉兰花正含苞待放,阶前的铜鹤静立如守,廊下的宫灯尚未点亮,却已透着几分肃穆与隐秘。通过初选的秀女被封为选侍,入储秀宫学习宫规,有人暗藏锋芒,欲借这选秀之机攀附青云;有人谨小慎微,只求在深宫之中安稳立足;亦有人心藏丘壑,早已将这储秀宫视作棋局的第一步。
红墙高筑,隔绝了宫外的喧嚣;宫规森严,框定了往后的晨昏。当最后一位秀女踏入偏殿,殿门轻掩的刹那,风卷着玉兰花瓣掠过窗棂,也吹动了命运的丝线。
这方储秀宫,既是她们的暂居之地,亦是风云的始发之处。
鱼婉兮随着秀女队伍踏入储秀宫时,目光如精密的罗盘,将这金碧辉煌的庭院一寸寸丈量。
汉白玉栏杆泛着冷光,檐角的神兽静默俯瞰,连空气中浮动的龙涎香,都带着皇权特有的压迫感。她垂着眼,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绣着的银线麒麟——那是母亲亲手所绣,寓意“麒麟献瑞”,也是她身为从四品国子监祭酒嫡女,刻在骨子里的骄傲与野心的注脚。
“这宫墙真阔啊……”身旁有秀女小声惊叹,语气里带着对皇权的敬畏。
鱼婉兮却在心底冷笑。阔吗?再阔,能阔过人心的欲望版图?再深,能深过她对至高权位的执念?
她抬眼,望向远处太和殿的金顶,那抹帝王专属的明黄,像一簇不灭的火焰,灼烧着她的眼,也点燃了她的雄心。她是国子监祭酒鱼庭璋的嫡女,自幼在书香与权谋的熏陶下长大,见惯了朝堂的风云变幻。旁人只道女子应娴静持家,可她偏要逆道而行——这深宫,于庸人是囚笼,于她,却是平步青云的通天梯。
“既踏足这红墙,便没有回头路。”她在心里对自已说,声音温婉,却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
旁人只当她是世家贵女,端庄娴雅,却不知她眼底深处,藏着怎样的惊涛骇浪。她并非为家族荣辱而来,而是为了自已——为了那俯瞰众生的权力,为了那万人之上的尊荣。
“我鱼婉兮,”她望着那象征皇权的方向,凤眸微眯,闪过一丝凌厉的锋芒,“总有一日,要让这紫禁城的每一寸土地,都臣服在我的脚下。那凤座,那权柄,我要,便一定要牢牢握在手中!”
风穿过庭院,拂动她鬓边的珠翠,她抬手理了理,动作优雅,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锁定了那至高无上的目标。储秀宫的朱门刚闭,属于她的风云,已在这红墙之内,悄然酝酿。
一场关乎权力、情爱与宿命的博弈,就此启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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