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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之下,是一张和“阮清”有七分相似,却更加阴郁、刻薄的脸。那才是温念本来的样子!她为了完美扮演我,竟在自己的脸上,又覆上了一层模仿我的假面!
“啊——!”
温念发出了凄厉的惨叫,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宾客们吓得连连后退,现场乱成一团。
而谢景行,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看看地上那张人皮面具,又看看崩溃的温念,最后,目光落在我这张整容后完全陌生的脸上。
他终于明白了。
这五年来,他深情思念的亡妻,是他臆想出来的幻影。
这五年来,他百般呵护的“归人”,是一直在演戏的骗子。
而他真正的爱人,那个为他挡下致命一击的妻子,却被他当成替身,被他亲手折辱了整整五年。
他所有的深情,所有的思念,全都错付给了虚假。
“噗——”
一口鲜血,从谢景行口中喷涌而出。
他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谢景行倒下的那一刻,四周瞬间安静下来。
我冷冷地看着他被手忙脚乱的众人抬走,看着精神崩溃的温念被保安强行带离。
这场闹剧,终于落幕了。
我转身,在所有人惊惧、复杂、探究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出了这座囚禁了我五年的牢笼。
外面的空气,真好。
谢景行在医院躺了三天。醒来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温念送进了精神病院。对外宣称,温氏次女因嫉妒姐姐,臆想成疾,多年来一直活在谎言中。
一场豪门恩怨,被他轻描淡写地变成了妹妹因爱生恨的狗血戏码。他保全了谢家和阮家的颜面,也保全了他自己。
然后,他开始疯狂地找我。
他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和关系,几乎把整个城市都翻了过来。
但我,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一个月后,我主动联系了他的律师。我要离婚。
律师带来了谢景行的回复。他不肯离。并且,他将名下所有的不动产、股票、基金,全部转到了我的名下。
律师将厚厚一叠文件推到我面前,恭敬地说:“谢太太,这些是谢先生的一点心意,他说,只要您肯回去,他愿意做任何事来弥补。”
任何事?
我笑了。
我拿起笔,看都没看那些文件,直接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我的名字——阮清。
“告诉谢景行,”我把协议递给律师,“阮清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死在了那场车祸里,死在了他的不信任和愚蠢里。”
“至于这些东西”我扫了一眼那些天文数字,“就当是他这五年来,付给‘替身温念’的嫖资吧。”
律师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拿着协议,灰溜溜地走了。
我终于自由了。
我用自己这几年画画攒下的钱,在江南水乡开了一家小小的画廊。画廊的名字,叫“新生”。
我不再画那些忧郁、压抑的画,我的画里开始有了阳光,有了色彩。我剪掉了长发,不再穿裙子,我开始学着为自己而活。
我以为,我和谢景行,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直到那天,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我的画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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