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赶到电视台的艺术长廊时。
那个熟悉的身影早等在那。
雪下的很大。
风也凛冽。
周天野从风雪中慢慢走出。
那张俊秀依旧的脸再无青涩,只透着名利滋生出的矜贵。
「他们说……在这里能找到你。」
「我知道你就是小七……」
好字落地,周天野的双眼渐渐发红。
他慢慢走过来。
皮鞋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响。
「当年是我冤枉了你,是我的错,你还好吗?」
见我一味沉默,他有些焦躁。
忍不住伸出手想拉住我,却在即将碰到时,又顿住。
那双曾稳稳握着画笔的手,如今止不住发颤。
笔杆那样轻,我依然止不住发抖。
我突地笑了一声。
转头,将那双断了四指,处处是割伤,烟疤的手伸到他跟前。
极轻的问:「周天野,你看我这样,能好吗?」
我再次被拉进当年的漩涡。
或许是人穷志不短。
从清北回去后,我搬离了画廊并找到绘大赛评委,用底稿证明自己是原作者。
评审答应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熬了三天,准备提交第二幅作品时,被周天野带人拦住。
他将一盒避孕套砸我脸上,当众冷眼逼问。
「你上床卖了几次,才换来这次机会?没想到,你这么不知廉耻!」
「珍珍和你不一样,她才没有那些勾心斗角的心思!」
我像被人当胸捅了一刀。
痛到说不出话。
他一把抢过我的作品,连带着底稿全部撕毁。
临走前,丢给我最后一句话。
「闻小七!穷不可耻,但又穷又偷还败坏人名誉!才真的可耻!」
我扯住他,大张着嘴想告诉他。
我没有!
可对上他厌恶的眼神,喉间像被什么扼住,全说不出话。
我哇的一声,委屈的哭了出来。
他慌的不行,连忙俯身拍着我的背,软声道歉。
这姿势大概扎了安宝珍的眼。
当晚,我回租屋时,被一群人围住。
安宝珍站在中间,斜着眼看我:「不是喜欢画吗?那就让你以后都不能画!」
她扬扬下巴,那群人一步步逼近。
泛着冷光的匕首和猩红的烟头,在我双手上肆虐。
疼出来的冷汗打湿全身。
我仰头,声嘶力竭的呼救。
「不要!」
「周天野救我!」
她嗤笑,抢过我手机拨通他的电话。
一接通,我哭着求救:「天野!救我!安小姐带人要断了我的手!」
与我的歇斯底里相比。
话筒里的他冷静到过分。
甚至嗤笑:「闻小七!不造谣你会死吗?你果真和你妈一样,撒谎成性嫉妒成病,再不改,我会替珍珍报警!」
随后直接切断电话。
我跳动的心脏,随着嘟嘟声一寸寸碎了。
那一夜,在一众尖笑声中,我被碾断四根手指。
啪!
落笔声像一记响亮的巴掌,抽在周天野的脸上。
他面色通红,带着掩饰不住的愧疚,弯腰捡起笔想递给我。
却被我挥开。
「周总,你挡我路了,请让开。」
周天野的脸色比雪还要白,他抖着唇呢喃:
「小七,别这样对我,我答应过外公外婆要照顾你……」
脚抬起又落下。
我终是忍不住,扭头,狠甩了他一个耳光。
「照顾?」
「你所谓的照顾,就是害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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