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试剑石裂】
一、铜台·晨钟
拂晓,天剑宗外门广场。
铜铸高台中央,一方乌青巨石静卧,石面如镜,幽光流转——试剑石。
晨钟第七响,广场四周已聚满人影,外门弟子、杂役、执事,甚至丹阁、符阁弟子亦来旁观。
今日,是破格登梯者最后的“入门试”。
通过,便算真正踏入宗门;失败,则遣返凡尘,永不录用。
二、灰火·按石
李长青越过人群,脚步轻缓,却自带无形威压,所过之处,弟子自发让道。
他登台,指尖在石面轻轻一点。
灰火顺着指缝渗入,像一条温顺的蛇,游走在石内古剑纹路之间。
一息、两息……
第三息,石内忽传“叮”的一声脆响,仿佛古剑被叩醒。
幽光暴涨,万剑虚影自石面冲出,悬于高空,剑尖齐对少年,似审视,又似敬畏。
三、剑潮·臣服
万剑齐鸣,声音由低转高,最终汇成一声龙吟般的长啸。
啸声未绝,所有剑影忽然调转,剑尖朝下,如朝宗之臣,对着李长青缓缓俯首。
广场死寂。
负责记录的外门执事手一抖,朱笔掉落在地,溅出一片朱砂,像一滩新鲜的血。
四、裂石·四字
俯首持续三息,试剑石中心忽现一道细痕,痕中透出灰白火纹。
“咔嚓——”
裂声清脆,石面寸寸崩开,碎石飞溅,却未落地,而是在空中凝成四个古篆:
混沌剑骨!
四字一成,万剑虚影同时炸成光雨,簌簌而落,洒在少年肩头,像一场盛大的加冕。
五、惊动·太上
光雨未散,丹塔方向忽传一声苍老大笑,声波震得广场灵灯尽数摇晃。
“哈哈哈,混沌剑骨,千年未现,今日竟让老夫撞见!”
笑声中,一道灰袍身影踏空而来,每一步落下,都在虚空留下一道剑形涟漪。
“是太上长老·剑鬼,已闭关六十年!”
有人惊呼,随即跪倒一片。
剑鬼落在高台,目光灼灼盯着李长青,像看一柄尚未开锋的绝世名剑。
“小子,可愿随老夫学剑?”
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压。
六、暗潮·杀机
广场一角,林傲面色阴沉,指节捏得泛白。
他入门三年,才得“傲雪剑”认可,如今竟被人当众夺尽风头。
他悄然捏碎一枚玉符,传音入暗处:“查,凡尘李长青,所有底细,三日内给我。”
与此同时,丹塔第七层窗棂后,一只苍白眼球悄然消失,只留一圈黑符残纹,像被火灼过的虫尸。
七、石心·钥匙
无人注意,试剑石裂口深处,掉出一枚指甲大的青铜碎片,碎片上刻着细小“钥匙”古篆。
碎片落地瞬间,被灰火卷住,悄然落入李长青袖中。
小九的声音在识海响起,罕见凝重:
“检测到‘玄界钥匙’碎片,编号002,功能未知,建议立即封印。”
少年面色如常,指尖在袖口轻弹,碎片被火纹包裹,沉入丹田最深处。
他抬头,对剑鬼拱手一礼,声音清朗:
“弟子荣幸,愿随太上学剑。”
晨钟第八响,恰好回荡在山巅,像为这场试剑,画上句点;又像为另一场更大的试炼,敲响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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