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启目光落在杜承惨白的脸上,微微弯下腰,一字一句地道:“孤最恨的,就是蠢人。”
“几个下人的闲言碎语,你也敢信?还敢拿到孤的面前来,污了孤的耳朵?”
“辰王知道她爱吃什么?那又如何?“
他直起身,双手负在背后,傲慢地道:”孤不仅知道她爱吃什么,还知道她怕黑,知道她睡着了喜欢踢被子,知道她额角那道疤是怎么来的!”
“她是孤一手养大的棋子,她的一切,都刻着孤的印记!她会被一个要死了的废人收买?”
“难不成你是在说,孤连一个女人都拿捏不住?孤识人不清,蠢到会被她欺骗,被她背叛,都懵然不知?”
“你是在质疑她,还是在质疑孤?”
阴森森的话一出,杜承后背的衣衫已经被冷汗彻底浸透。
他什么都顾不上了,拼命地磕头,额头很快就红肿一片。
“奴才知错!奴才罪该万死!奴才再也不敢了!”
萧云启眯眼盯着他,一言不发,直到他磕得头破血流,脸上才又恢复了那副轻描淡写的表情。
“你确实该死。”萧云启淡淡地说道,“同样的话,孤不想再说第二遍。再有下次,你就该想想,是你的舌头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
“滚下去,自己去刑房领二十军棍,长长记性。”
“是!奴才遵命!谢殿下不杀之恩!”
杜承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撑起身子,踉踉跄跄地往外退。
“等等。”萧云启又叫住了他。
杜承的身子一僵,以为主子改了主意。
却只听萧云启头也不回地吩咐道:“去把几位师爷请来,江南有信到了。”
“……是。”
杜承连忙应下,这才躬着身子,一步步退出了书房。
二十军棍,对于他这样的近侍来说,已然是极重的惩罚。
接下来几日,他恐怕连走路都成问题。
但能保住这条命,已经是天大的幸运。
只是,他想不明白。
跟在太子身边这么多年,他还从未见过殿下对任何一件事物如此上心。
无论是权势,还是美人,殿下向来都是玩弄于股掌之间,腻了便弃如敝履,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唯独对这位程姑娘……
殿下刚才的反应,绝不仅仅是一个主人对于自己工具失控的愤怒。
那是一种……
一种自己最珍爱的宝物被他人觊觎、甚至被玷污时的暴怒与疯狂。
难道,他之前的判断,全都错了?
太子殿下对程锦瑟,根本不是利用?
而是……
杜承打了个寒颤,不敢往下想。
他做了决定。
以后,关于程锦瑟的任何事,他都必须慎之又慎。
没准再说错话,掉的可就是脑袋了。
程锦瑟并不知道,因为几个婆子的闲言碎语,东宫里已经掀起了一场风暴。
此刻,她彻底平复了心绪,正坐在萧云湛的床榻前。
床榻上,萧云湛半靠着软枕,脸色比平日里更加苍白,额角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解毒的过程,无异于刮骨疗毒,每一次施针,每一次药浴,都会耗尽他大量的精气神。
宋恪站在一旁,依照程锦瑟的指点,小心翼翼地为萧云湛按压着身上的几处大穴,以缓解他筋脉中那股横冲直撞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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