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除了气味,你还有没有其他发现?
我的室友,林鸢,失踪了。我终于说出了这句话。沈司衡的眼神瞬间变了。他盯着我,仿佛要判断我话里的真假。就在这时,门锁传来转动声。顾言回来了。他看到满屋子的警察,脸上的惊愕恰到好处,随即转为愤怒,看向我:闻笙!我不是让你别报警吗?
他演得真好,像一个被朋友背叛的好心人。沈司衡的目光转向他:这位先生,我们接到报警,说这里有异味。你是?我是林鸢的男朋友,顾言。他立刻调整好情绪,彬彬有礼地回答,这是我和闻笙小姐合租的房子。阿鸢只是闹脾气出门了,闻笙太大惊小怪了。他三言两语,就将我塑造成一个无理取闹,浪费警力的形象。
沈司衡显然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他没有表态,只是问:林鸢小姐最后一次联系你是什么时候?昨天晚上十点,我们吵了一架,她说想一个人静静。顾言的回答滴水不漏。是吗?我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拿出林鸢的手机,递给沈司衡,这是我早上在沙发缝里找到的。
她从不离身的手机,会散心不带吗?顾言的脸色,终于在这一刻,变得煞白。
2.镜中血字顾言的慌乱只持续了不到一秒。他立刻上前一步,试图从我手中拿过手机:她有两个手机,这只是不常用的那个!沈司衡比他更快,伸手接过了手机:我们会进行技术分析。他的目光在顾言和我之间来回移动,充满了审视。顾先生,林鸢小姐失踪未满二十四小时,我们暂时无法立案。
但既然你也在场,就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吧。沈司衡的语气公事公办,不带任何情绪。
顾言的拳头在身侧悄然握紧,但最终还是松开了。他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当然,配合警方调查是公民的义务。临走前,他的视线越过沈司衡的肩膀,阴冷地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等着。我回以一个微笑。等着?我就是在等你。警察走后,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那股浓郁的柠檬味,此刻闻起来,更像是欲盖弥彰的尸臭。
我走到林鸢的房间。她的东西都在,衣柜里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梳妆台上,她最爱的香水和口红也都在。一切都太井然有序了。这根本不是林鸢的风格。
她是个活得热烈而随性的女孩,衣柜里永远像是刚打过仗。顾言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他不止一次抱怨过林鸢的混乱。现在,他终于用他喜欢的方式,把这里整理干净了。
我拿起梳妆台上一支几乎没用过的正红色口红。林鸢不喜欢这种颜色,她说太有攻击性。
可我喜欢。我拧开口红,走到客厅那面巨大的落地镜前。镜子里映出我冷静的脸。
我用那支口红,在镜面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一行字。我好冷,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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