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对著手机娇笑。
“下次再一起去三亚啊!”
“我让傅深哥给咱们订总统套房...”
话音戛然而止,看著满地狼藉和母亲哭嚎的模样,柳颜的笑容僵在脸上。
柳清雪冲过去,一把扯住柳颜的包带。
“现在知道怕了?”
“这包,这衣服,还有你的保时捷,全是用带血的钱换来的!”
柳颜尖叫著挣扎,昂贵的丝绸衬衫被扯出裂口。
“够了!”
柳母突然跳起来,一把推开柳清雪,将柳颜护在身后。
她理了理女儿凌乱的头发,转头瞪著柳清雪,眼神里满是厌恶。
“傅深作为姐夫,疼爱妹妹是应该的。”
“这些都是他自愿赠予,凭什么让颜颜还钱?”
“要不是你当初鬼迷心窍,非要跟著他搞什么投资,能有今天这摊子烂事?”
柳颜的香水味裹挟著怒意扑面而来,她将墨镜狠狠摔在茶几上,镜片在碎裂的相框旁划出刺耳声响。
“柳清雪你可真有意思!”
“当初傅深哥给我买车时,你在同学聚会上炫耀得比谁都欢,现在倒怪起我来了?”
她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逼近,脖颈处的宝格丽项链随著动作晃出冷光。
“不就是八百万吗?”
“当姐姐的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还好意思在这儿撒泼?”
柳清雪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柳颜精致的妆容扭曲成傅深签署卖房协议时的嘴脸。
她想起三年前的订婚宴,柳颜举著香槟凑到她耳边。
“姐,傅深哥又帅又多金,你可算熬出头了。”
那时陆轩站在角落里,目光黯淡地望著她无名指上新换的鸽子蛋钻戒。
“你再说一遍!”
柳清雪的指甲几乎要戳进柳颜的肩膀。
“是谁天天缠著我要名牌包?”
“是谁哭著求傅深买保时捷?现在出了事就装清高?”
她突然疯了似的翻找茶几抽屉。
“车钥匙呢?”
“把车卖了,咱们还能...”
“做梦!”
柳颜尖叫著扯开她的手,昂贵的丝绸衬衫被扯出一道大口子。
她踉跄著后退,撞翻了墙角的花瓶,陶瓷碎片溅在红漆尚未干透的墙面上。
“那是我的车!”
“傅深哥说了,只要我开心——”
“开心?!”
柳清雪的笑声混著呜咽迸发出来,震得楼道声控灯忽明忽暗。
“等高利贷把你拖去抵债,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她突然冲向柳颜的挎包,金属链条勒得掌心生疼。
“我今天非把钥匙找出来不可!”
两姐妹在狭小的客厅扭打起来。
柳颜的头发散成乱草,昂贵的假睫毛歪在眼皮上。
柳清雪的裙摆被踩得稀烂,手腕还留著被蝴蝶刀划伤的血痕。
柳母尖叫著扑过来,枯瘦的手掌重重甩在柳清雪脸上。
“够了!”
“都给我住手!”
清脆的耳光声让整个房间瞬间死寂。
柳清雪捂著火辣辣的脸颊,看著母亲将柳颜护在身后,那动作像极了小时候护住偷吃糖果的妹妹。
“柳清雪,你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
柳母的声音冷得像冰。
“别想拖颜颜下水,她还年轻,还要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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