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现在就去你公司签还款协议!”
“今天就把话说清楚!”
听筒里传来王.建明错愕的抽气声,柳清雪却已经挂断电话。
她踩著高跟鞋冲进雨里,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
却浇不灭她心底那股被侮辱后的愤怒。
当法拉利的引擎再次轰鸣。
她看著后视镜里自己因激动而涨红的脸,突然觉得,或许傅深说的是对的。
只要熬过这个月,所有的屈辱和债务。
都会随著那笔“稳赚”的投资烟消云散。
柳清雪对著梳妆镜涂抹正红色口红,唇刷精准勾勒出锋利的唇峰。
她扯了扯香奈儿高定外套的肩线,翡翠镯子在台灯下泛著冷光,倒映出她眼底跳动的火苗。
想起王.建明电话里的侮辱。
她抓起爱马仕铂金包,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清脆的声响,宛如战鼓。
王.建明的公司位于市中心写字楼顶层。
柳清雪将法拉利停在专属车位时,保安瞪大的双眼让她莫名生出几分快意。
电梯数字不断攀升,她对著镜面整理碎发。
却在看见自己泛红的眼尾时,猛然想起陆轩曾说。
“你笑起来比生气好看。”
办公室的玻璃门自动滑开,檀香混著雪茄味扑面而来。
王.建明倚在落地窗旁,手中的威士忌在冰球的晃动下泛著琥珀色的光。
“哟,这不是柳大美人吗?”
他上下打量著柳清雪的限量款套装。
“开著三百万的车,还在乎五十万?”
柳清雪将铂金包甩在真皮沙发上,金属链条撞击声清脆如鞭。
“少废话。”
她挺直脊背,刻意露出腕间的翡翠。
“协议拿来。”
王.建明挑眉走近,身上浓烈的古龙水几乎将她笼罩。
“真想清楚了?”
他抽出抽屉里的文件,鲜红的印章在“卖身协议”四个字上格外刺眼。
“一个月后还不上,你可就是我的私人玩物——”
“唰!”
柳清雪猛地夺过钢笔,笔尖刺破纸面的瞬间,她想起傅深搂著导演肩膀的照片,想起红姐谄媚的嘴脸。
“签就签!”
墨水在指节晕开,她故意签得潦草。
“记住,是你逼我的。”
王.建明盯著她龙飞凤舞的签名,突然爆发出大笑。
“柳清雪,我倒要看看,你从哪儿变出这五十万!”
他凑近时,酒气喷在她耳际。
“是不是傍上哪个富二代了?”
“周轩还是傅深?”
柳清雪后退半步,抓起包转身就走。
高跟鞋的声响在空旷的走廊回荡,她听见王.建明在身后叫嚣,却只是将墨镜戴上。
阳光刺破云层的刹那,法拉利的红色车身在阳光下燃烧。
她发动引擎,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后视镜里,王.建明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化作一个模糊的黑点。
柳清雪扯开衬衫领口的珍珠纽扣,任由风灌进车内,吹乱精心打理的卷发。
她不知道一个月后的自己会怎样。
但此刻,她只想逃离这充满算计与侮辱的牢笼,哪怕前方是更深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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