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闪过周氏集团的大楼,玻璃幕墙上周轩的巨幅广告笑得从容,像在嘲笑她的狼狈。
柳颜被骂得缩了缩脖子,突然哭出声来。
“那两千万怎么办?爸的手术费...还有豹姐...”
她的哭声越来越大,引得前排司机频频回头。
“哭!就知道哭!”
柳清雪掐灭了手中的细长女士香烟,烟灰落在香云纱旗袍上,烫出细小的洞。
她想起王.建明办公室里那张油腻的笑脸,想起张氏老总金牙闪烁的嘴,心脏像被塞进了冰窖。
“钱,我去弄。”
回到柳家老宅时,柳颜已经哭花了妆,却仍在对著镜子涂最新款的死亡芭比粉口红。
“姐,我打听过了,张总喜欢波.霸奶茶味的香水,还有...喜欢穿渔网袜的...”
柳清雪没听妹妹唠叨,径直走进主卧。
梳妆台上放著她和傅深的结婚照,男人笑得温文尔雅,女人妆容精致。
她拿起相框,狠狠摔在地上,玻璃碎成蛛网,映出她扭曲的脸。
三年婚姻,换来的不过是一记耳光和一纸离婚协议。
傍晚的霞光把落地窗染成血色,王.建明的宾利准时停在门口。
柳清雪穿著黑色丝绒旗袍走出来,开叉高至大腿根,颈间戴著一条新买的钻石项链。
那是她当掉母亲翡翠手镯换来的。
“我的小宝贝儿!”
王.建明推开车门,地中海发型在夕阳下泛著油光。
他上下打量著柳清雪,肥手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这身段,不去选美可惜了!”
柳清雪强忍著恶心,甩开他的手,高跟鞋踩在碎石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走。”
她想起陆轩第一次见她穿旗袍时,脸红到耳根的样子,突然觉得鼻子发酸。
“别急嘛。”
王.建明堵在车门边,肥腻的嘴唇几乎要碰到她的脸。
“来都来了,让哥哥先尝尝鲜...”
他的手顺著旗袍开叉往上滑,粗糙的指腹蹭过她大腿内侧的皮肤。
“你干什么!”
柳清雪猛地推开他,后背撞上冰冷的车门。
晚风吹起她的发丝,钻石项链在暮色中闪著冷光。
她看著王.建明眼中毫不掩饰的欲.望,想起父亲在ICU插满管子的样子。
想起豹姐在看守所等待的赔偿款,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王总。”
她的声音突然软下来,主动靠近一步,让旗袍领口开得更大。
“著什么急呀...等拿下张总的项目,有的是时间...”
王.建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肥手在她屁股上拍了拍。
“还是柳总懂事。”
他终于让开位置,却在她弯腰上车时,狠狠捏了把她的屁股。
柳清雪坐进真皮座椅,闻到一股混合著雪茄和古龙水的刺鼻气味。
王.建明的手立刻缠上来,在她腿上不安分地游走。
她闭上眼,想起秦莎莎在Cos店里自信的笑容,想起周轩在舞台上英挺的身姿,眼泪终于无声滑落。
“王总。”
她睁开眼,任由对方的手探进旗袍里,声音却异常平静。
“别忘了你的承诺。”
王.建明的笑声在车厢里回荡,带著令人作呕的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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