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司机说,指尖划过腕间的百达翡丽。
那是“周轩“的身份象征,却再也不是陆轩的木镯。”
“周少!周少!”
柳颜拍著车窗,脸上堆著自以为迷人的笑容。
“我是柳清雪的妹妹柳颜啊!上次慈善晚宴我们见过的!”
“她的同学举著手机录像,兴奋地喊著。
“真的是周少。”
周轩连眼皮都没抬,司机按了声喇叭,宾利缓缓启动,将柳颜错愕的脸甩在身后。
“趋炎附势。”
周轩低声说,想起柳清雪在偏厅里灌酒的模样,想起她撒谎时慌乱的眼神,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高档餐厅的水晶灯映著秦莎莎的笑脸,她穿著藕荷色旗袍,手腕的樱花手链与周轩的百达翡丽在餐桌上形成奇妙的和谐。
“以前陆轩可舍不得点这些。”
她夹起一块松露,想起大学时两人分食一碗泡面的时光。
周轩切开和牛,酱汁在瓷盘上划出优美的弧线。
“现在周轩舍得。”
他想起瑞士银行账户里的数字,想起自己作为柳家上门女婿的经历,心中不由得感到复杂。
刀叉碰撞的声响突然变得清脆。
秦莎莎看著他熟练使用银器的样子,突然想起陆轩第一次吃西餐时,把黄油抹在面包上的笨拙。
“说真的。”
她放下筷子,笑容里带著试探。
“你对柳清雪...真的没感觉了?”
周轩的动作顿了顿,窗外的霓虹灯在他眼底碎成冷光。
他想起离婚协议上柳清雪的签名,想起她挽著王.建明走进酒店的照片,牛排的鲜嫩突然变得索然无味。
“只有恨。”
他说,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恨她当年的背叛,恨她现在的虚伪。”
秦莎莎看著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戾气,突然伸手握住他的手。
樱花手链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让周轩紧绷的肩膀渐渐放松。
“好了好了,不说她了。”
她笑著抽回手。
“说好我请客的呢?”
周轩叫来服务员结账,黑金信用卡在灯光下泛著冷光。
“你请客,我买单。”
他看著秦莎莎惊讶的表情,想起曼谷街头她把所有钱塞给他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
“以前都是你照顾我,现在换我了。”
餐厅的门在身后缓缓闭合。
秦莎莎看著周轩为她拉开车门的身影,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既熟悉又陌生。
他还是那个会在她生病时守在床边的陆轩,却又多了份历经世事的沉稳与锐利。
她坐进车里,樱花手链轻轻晃动,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也许,她想,这一次,幸福真的离她很近了。
宾利停在COS店门口时,工人正在安装新的防弹玻璃。
秦莎莎踩著碎钻平底鞋跳下车,樱花手链在阳光下晃出细碎的光。
“你看这玻璃,比我上次被砸坏的礼服还贵!“
她指著门上“正在修缮”的牌子,故意板起脸,“都怪某人害我破财。”
周轩看著她假装生气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
“算我的。”
他伸手替她拂去肩头的木屑,指尖触到旗袍下熟悉的骨骼形状。
“排练完带你去挑新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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