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清雪,没什么想法?“
他故意扬起声调,看著秦莎莎瞬间僵硬的指尖,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我能有什么想法?“
秦莎莎甩开他的手,站起身时裙摆扫过水面。
“倒是你。“
她挑眉看著周轩。
“看到昔日情人在你面前装模作样,不动心?“
周轩的笑声突然变得冰冷。
他望向远处柳家别墅的方向,那里正上演著柳清雪与傅深的闹剧。
“动心?“
他转动著腕间的百达翡丽,表链折射的冷光映在眼底。
“我回国,是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秦莎莎看著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戾气,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腰。
这个动作让周轩浑身一僵,记忆中只有奶奶会这样毫无防备地拥抱他。
“别太累了。“
她的声音闷在他胸口,樱花手链硌著他的皮肤。
“当年在医院,你说等病好了,要给我当cos模特的。“
周轩的心脏猛地一抽,想起躺在ICU的三个月,只有秦莎莎每天带著手绘的设计稿来看他。
用马克笔在病历本上画下各种角色。
有穿著白大褂的医生,有拿著魔法杖的精灵,还有...穿著婚纱的新娘。
“记得。”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抬手想抚摸她的头发,却在触到发梢时停住。
“可惜啊...”
秦莎莎松开他,退后一步歪著头看他,月光在她眼底碎成星子。
“你现在是周氏继承人了。”
她上下打量著周轩笔挺的西装,“还整得这么帅,我那小破店可请不起你。
周轩看著她狡黠的笑容。
“谁说请不起?“
他上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
“当年我插著呼吸机,是谁在病床前给我画了三百六十五个角色?“
秦莎莎的脸颊瞬间泛红,像熟透的樱.桃。
“那...那是看你可怜...“
“嗯。“
周轩点头,指尖轻轻刮过她的鼻尖,这个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所以啊。“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认真。
“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请不动我。“
他顿了顿,看著秦莎莎骤然睁大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但你秦莎莎,永远都请得动。“
晚风吹过庭院,带来远处宴会厅残留的乐声。
秦莎莎看著周轩眼中清晰的自己,突然觉得鼻子发酸。
“好了好了。“
她吸了吸鼻子,故意板起脸。
“我很久没回店里了,得去看看。“
周轩看著她转身时慌乱的脚步,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
他想起瑞士疗养院的储物间里,那面摆满青花小碗的墙,每个碗底都刻著歪歪扭扭的“安“字。
那是少年陆轩给奶奶的礼物,也是他和秦莎莎共同的秘密。
“路上小心。“
他扬声喊道,看著秦莎莎回头时露出的笑容,像极了当年在大学画室。
她画完第一张满意的作品时,眼里闪烁的光。
秦莎莎朝他挥挥手,高跟鞋叩击石板路的声响渐渐远去。
周轩靠回罗马柱,望著她消失在月桂树后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著腕间的表链。
“回去看看也好。”
他低声说,想起私家侦探发来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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