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过窗棂时,宴晚的膝盖疼得像被火燎。
她扶着床头柜坐起,淤青处的肿胀隔着睡裙都能触到硬块,昨夜沈时烬留下的药膏还静静躺在床头,铝管上压着的便签纸被她反复折过,边角卷翘得像只欲飞的蝶。
“小姐,早餐在餐厅。”陆管家的声音从楼下飘上来,带着几分异样的温和。
宴晚套上针织衫下楼时,玄关镜里映出她微乱的发尾——三年了,她总在这样的清晨想起母亲说“别委屈自己”的模样,可此刻鼻尖忽然窜进甜腻的奶油香。
餐厅圆桌中央,一个巴掌大的手工蛋糕正泛着柔光。
浅粉色糖霜在表面勾出细碎的星芒,“26”字样的数字蜡烛斜斜插着,旁边压着张卡片。
宴晚的脚步顿在离桌子三步远的地方,心跳声突然大得震耳——这是她成年后第一次在生日当天见到蛋糕。
三年前的今天,她跪在沈时烬办公室地毯上签替身协议,他连眼尾都没扫她;两年前的今天,她蹲在医院走廊啃冷掉的包子,手机里躺着沈时烬助理发来的“总裁今晚不回”;去年的今天更荒唐,她被他当众扯断设计稿的项链,碎钻扎进掌心,他说“宴昭从不会戴这么俗的东西”。
卡片边缘有点焦痕,她指尖轻轻抚过,是沈时烬的字迹:“祝你成为你想成为的人。”最后那个“人”字收笔时压得太重,几乎要戳破纸背。
奶油香裹着松木香涌进鼻腔,她喉间发紧,忽然想起昨夜他蹲在壁炉前吹她鞋袜的模样——那时他发梢滴着水,吹风机的噪音里说“只要你平安”。
“先生今早五点就出门了。”陆管家端着热牛奶从厨房出来,老花镜后的眼睛弯成月牙,“说是去西饼屋学做蛋糕,前三次都烤糊了,烤箱师傅说他手都被烫红了。”老人顿了顿,又补了句,“先生走时特意交代,蛋糕要等您醒了再拆包装。”
宴晚的手指在桌沿掐出月牙印。
她望着糖霜上未擦净的面粉颗粒,想起沈时烬西装袖口永远笔挺的袖扣,想起他签收购合同时骨节分明的手,想起他撕碎她设计稿时指节泛白的模样。
原来那些冷漠背后,藏着这样笨拙的温度。
可这温度越暖,她心里的刺扎得越深——他学做蛋糕时,可曾想起过真正该纪念的人?
还是说,他只是在用对她的好,填补对宴昭的愧疚?
晚餐时沈时烬回来得很早。
水晶吊灯下,他解了领带,衬衫第一颗纽扣松开,露出锁骨处淡粉色的疤痕——那是三年前她撞翻咖啡泼在他身上留下的,当时他捏着她的手腕说“你比宴昭笨十倍”。
“蛋糕好吃吗?”他往她碗里添了勺汤,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
宴晚放下筷子。
银勺磕在骨瓷碗上,清脆的响声惊得他抬眼。
她望着他眼底未褪的倦色,忽然开口:“你是不是觉得,只要对我好一点,就能弥补你对我妹妹的错?”
沈时烬的手顿在汤勺上方。
青瓷汤勺“当啷”一声掉进汤碗,溅起的热汤在他手背上烫出红点。
他瞳孔骤缩,喉结滚动两下,声音哑得像砂纸擦过金属:“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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