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过纱帘时,宴晚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顿了三秒。
五月十七日,这个被她用红笔圈了三年的日期,此刻在日历上刺得人眼睛生疼。
床头柜上的蓝绣球沾着晨露,花瓣舒展的弧度像极了昭昭从前给她画生日蛋糕时,笔尖扫过纸面的轻颤——可昭昭已经走了,而沈时烬她摸了摸发烫的眼角,翻身下床时,拖鞋尖碰到了床底的铁盒。
那是她藏了三年的东西,里面装着大学时的设计稿、母亲手术同意书,还有一张泛黄的全家福。
照片里她和昭昭穿着同款粉裙子,母亲的手搭在姐妹俩肩上,父亲举着相机笑得眼角皱起。
她蹲下身想把盒子推回去,却在抬头时瞥见床头柜上多了个青瓷碗。
长寿面的热气正往上蹿,汤里漂着两颗荷包蛋,蛋白边缘微微焦褐,像极了母亲从前的手艺。
宴晚的指尖悬在碗沿上方,没敢碰。
沈宅的佣人向来只听沈时烬的吩咐,可这三年里,她的生日连蛋糕渣都没见过。
是陆管家?
她想起昨晚整理医药箱时,老管家往她抽屉里塞了盒退烧药,动作快得像做贼。
“小姐。”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惊得她差点碰翻瓷碗。
陆管家端着漱口杯站在门口,眼尾的皱纹里浮着点不自然的局促:“先生说十点要去慈善晚宴,让您挑件白裙子。”
宴晚低头看碗里的面,汤面倒映出陆管家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没说话,抄起筷子搅了搅面,热汤烫得舌尖发疼,却比不过心口的钝痛——原来被人记得的感觉,是甜里掺着苦的。
慈善晚宴的水晶灯比沈宅餐厅的更晃眼。
宴晚站在宴会厅角落,手里的香槟杯结了层薄霜。
对面主桌前,沈时烬正俯身替穿白裙的女明星整理项链。
那女孩侧头时露出的酒窝,和昭昭遗照里的弧度分毫不差;她说话时尾音轻颤的调子,像极了昭昭当初缠着沈时烬要星星的模样。
“听说沈总当年为了白月光差点退婚?”
“现在这个替身可真可怜,连位置都被挤到边角了。”
压低的议论声像细针往耳朵里扎。
宴晚盯着自己裙摆上的珍珠扣,那是她今早特意缝的,针脚比从前更细——可沈时烬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他的指尖还停在女明星锁骨处,喉结随着对方的笑声上下滚动,像在重复某个刻进骨髓的画面。
“当年昭昭最讨厌珍珠,说像眼泪。”
突然响起的女声让宴晚浑身一僵。
女明星正歪头看她的裙子,发间的白玫瑰在吊灯下泛着冷光:“沈总,你说对吗?”
沈时烬这才转过脸来。
他的目光扫过宴晚的裙摆,在珍珠扣上顿了两秒,又迅速移开:“去和陈夫人打招呼。”
宴晚攥着酒杯的手青筋凸起。
她想起三年前沈时烬第一次带她出席宴会,也是这样把她推到角落,说“别给我惹麻烦”;想起上个月她设计的高定被沈时烬当众撕成碎片,只因为领口的雏菊像昭昭画本里的图案。
可此刻最疼的,是她藏在包里的生日贺卡——那是她凌晨四点偷偷写的,想等他看她一眼时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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