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州进入五月,夜风像被谁兑了半勺槐花蜜,吹在脸上黏而甜。
明远楼后院的小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月光像刚出锅的牛奶,哗地泼了一地。
院中央,那株移植第三年的荷包牡丹正逢花期,叶片层叠如鼓胀的绿云,花朵却低低垂首,像一盏盏粉色小灯笼,风一吹,轻轻晃动,发出极轻的“沙沙”,像给夜色加了一段无声的鼓点。
李明远站在花前,月白对襟褂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层同色暗纹——是他亲手绣的锦鲤,尾巴翘成太极弧,针脚歪歪扭扭,却胜在真诚。
他左手托一只白瓷盘,盘面盖着transcent的糯米纸,纸上再覆一片新鲜荷叶,像给即将出场的点心加了一层“幕布”。
右手藏在袖里,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衣料,一下,两下,像给心跳打拍子——他等的人,还没来。
陈静雅是被王建业“骗”来的。
老人原话说:“后院牡丹开疯了,你来帮拍几张文化册插图。”她背着相机进门,一眼看见满院只留一盏钨丝灯,灯下的李明远比灯还亮。
风掠过,他额前碎发投下一道阴影,阴影里却嵌着一双含水的眼睛,像汴河凌晨的薄雾,轻轻一碰就会碎。她下意识放轻脚步,像怕踩碎一条刚结冰的河。
“拍花?”她问,声音比风还轻。
“拍你。”他答,尾音被夜色吞了一半,却足够让她听清。
没有长桌,没有烛光,没有玫瑰。
只有一方老榆木茶台,台面裂纹里嵌着陈年面粉,像给岁月加了一道老汤底色。台上摆三样东西:一只白瓷盘、一壶明前毛尖、一盏豆油小灯。
灯芯短促,火苗却稳,像给这条即将启航的小船点了一盏指路灯。
李明远把瓷盘推到她面前,揭开荷叶——一枚牡丹酥。
花瓣用白豆沙捏成,边缘滚一层淡红可可粉,像初绽的洛阳红;花心点一粒金色鲟鱼子,借用了“太极冷盘”的意象,却小得像一粒将要孵化的月亮。
酥皮层次分明,一共三十七层,对应他三十七次试验:欧洲黄油减10,赤藓糖醇减30,补02柠檬泡沫,解腻,也解乡愁。
“我……不会做西点。”
他声音低哑,却带着笑,“但能把牡丹做成可食用的,让它从汴梁开到柏林,再开到……你心里。”
陈静雅没说话,只伸手。指尖碰到酥皮,“咔嚓”一声轻响,像给夜色撕开一道口子。
她掰下一瓣,送入口中——先是酥,像给牙齿铺了一层雪;再是豆沙,细腻清甜,像雪地里涌出一眼温泉;最后是柠檬泡沫,极轻极淡,却在尾段留下一点微酸的钩子,把甜味牢牢挂住,像给记忆加了一个书签。她眼眶忽地发热,却笑出声:“你把我写进味道里了。”
“也写进未来。”
他接得飞快,像给一道急火炒菜最后补的那勺锅边醋。
下一秒,他从袖里掏出一只小锦盒——是胡辣汤速食包的外包装纸折的,外层印着“豫味春秋”小篆,内里却躺着一枚小小铜印,15厘米见方,上刻“静远”二字,阴文,填了极薄一层朱砂,像给一条暗河点了一盏灯。
“我手艺有限,刻了七晚,还是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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