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徐州,薄雾缭绕,古黄河的支流静静流淌,仿佛在低语着千年未断的文化血脉。
李明远和陈静雅站在彭祖故里入口的石牌坊下,仰望着那斑驳的“彭祖祠”匾额,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庄重感。
作为豫菜文化研究者,他们此次东南行,不为别的,只为追溯一味——“鲜”的源头。
“鲜味”是豫菜的灵魂,却也是最难言说的味觉密码。
它不似麻辣般张扬,也不如酸甜般直白,而是一种潜藏于食材本源、调和于火候之间的幽微之味。
李明远曾在无数古籍中追寻它的踪迹,却始终不得其门。直到他在一部清代手抄《中州食典》中发现一句模糊的记载:“豫菜之鲜,始于彭祖之雉羹。”这句话如一道闪电,劈开了他心中长久以来的迷雾。
彭祖,传说中活了六百岁的长寿之人,亦是华夏饮食文明的奠基者之一。
而“雉羹”,这道以野雉、山药、泉水熬制的古汤,竟被奉为豫菜鲜味之祖。
李明远意识到,若要真正理解豫菜的根基,必须回到彭祖的时代,回到那片被历史风尘掩埋的土地上。
徐州彭祖博物馆是一座不大的院落,青砖灰瓦,古朴沉静。
馆长是一位姓周的老者,身形瘦削,眼神却极为锐利。听说二人是来研究“雉羹”的,他沉吟片刻,从库房中取出一方残碑。
碑身仅余半截,石面风化严重,但依稀可辨几行篆字:“……采雉于芒砀,汲水于泗渊,和以山蓣,煮以松薪,三沸三静,去腥存鲜……”
李明远俯身细看,心跳不由加快。
这段文字不仅记录了“雉羹”的做法,更透露出一种古老的烹饪哲学——“去腥存鲜”。他喃喃念道:“三沸三静……这不是简单的熬煮,而是一种对火候的极致掌控。”
陈静雅用相机拍下碑文,轻声问:“‘山蓣’是指山药吗?”
周馆长点头:“正是。古彭城一带盛产山药,尤以芒砀山所出为最。彭祖当年选雉、选水、选药,皆有其道。鲜味,不是调味调出来的,是选出来的。”
这句话如雷贯耳。
李明远忽然意识到,豫菜讲究的“鲜”,并非依赖味精或高汤提味,而是源于对食材本味的极致尊重与释放。这种理念,早在四千年前,彭祖就已身体力行。
离开博物馆,二人驱车前往铜山区柳泉镇,拜访一位名叫彭振兴的老人。
据周馆长介绍,彭老是彭氏后人,家中世代为厨,至今仍保留着“雉羹”的手艺。
彭振兴的院子藏在一片果林之后,门前一口老井,井台被磨得发亮。
老人年逾七旬,精神矍铄,听闻二人来意,哈哈大笑:“你们这些读书人,终于想起咱老祖宗的汤了?”
他带他们走进厨房,一口黑陶瓮端坐在灶上,瓮身布满裂纹,却透着一股沉稳之气。
彭老说:“这瓮是我爷爷传下来的,煮了六十年雉羹,从没换过。它吸了太多味,现在就算只煮清水,也有鲜香。”
李明远忍不住伸手触碰,瓮身温热,仿佛还残留着岁月的余温。
彭老开始准备食材。
他并未使用野雉,而是选用本地散养的土鸡,理由是“味近而材易”。“真正的野雉现在难找,但味之道,不在形,而在神。”
他说着,将鸡宰杀、褪毛、去内脏,动作干净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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