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主宅的客厅静悄悄的,只有落地窗外的风声轻轻掠过树梢。沙发边摆著温热的咖啡,却早已凉透。
哲熙的手机突然震动。萤幕上跳出的名字让他几乎屏住呼吸——「老妈」。
他没有一丝犹豫接了起来:「喂……」
那头传来J的声音,低沉而稳定,却藏著一丝颤抖:「哲熙……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处理好一切,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跟妈咪。」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深呼吸,压抑著胸口翻涌的情绪:「但你要知道,你一直都是大家的宝贝。发生这些事情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更不用感到羞愧。」
哲熙握著手机,指节发白,眼眶泛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J的声音继续传来,低得像是从心底渗出的忏悔:「我会让妈咪回来,不是因为我对她还有遐想,而是我知道那些都是我必须给她的。我亏欠她太多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把心底最深的话一点一滴倒出来:「我不是一个好伴侣,也不是一个好母亲,但我想成为一个负责任的人。至少,我想让你知道,你值得被爱,被保护,被理解。」
这时,坐在沙发另一头的钱柔听见了这些话,眼眶瞬间泛红,低头用指尖抹去泪水,却没有开口。
齐悦则咬著嘴唇,手指紧扣在膝上,第一次感到心里有种不知名的愧疚和酸楚。她忽然明白,J对哲熙的「偏心」背后,是一个她从未参与过的世界。
Ban站在窗边,收起一贯的吊儿郎当,安静看著哲熙的背影,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敬意。
哲熙紧握手机,像是怕一松手,那些话就会消失。
J最后的声音柔和下来,却更沉:「我会回来,但不是为了重来,而是为了弥补。你愿意等我吗?」
哲熙用力闭上眼睛,泪水在眼角打转,嗓子却沙哑得说不出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明知道电话那头看不见。
那一刻,整个客厅像是被无形的力场罩住,没有人说话,只有风从窗外吹进来,带著一丝冷意,也带来了一种说不清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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