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岩谷的新种子刚种下就闹起了“小脾气”——光纹麦穗总在夜里偷偷“跑”到土壳浆果的田垄里,把根须缠在对方的茎秆上;土壳浆果则会趁人不注意,将果实埋进光纹麦穗的根系附近,像是在藏什么宝贝。孩子们蹲在田埂上发愁,莉莉戳了戳缠在一起的根茎:“它们是不是吵架了?”阿岩扒开泥土,发现浆果的土壳上沾着麦穗的光粉,而麦穗的根须裹着层薄薄的土膜:“不像吵架,倒像是……想靠得更近。”
阿禾看着这一幕,突然翻出叶舟笔记的最后一页,上面画着个奇怪的装置——“共生培育架”,用可调节的光管和土槽组成,能让两种植物的根系在中间层自由交织,又不挤占彼此的空间。“我们来做这个吧。”她把图纸分给孩子们,“光族负责打磨光管,让光能均匀渗透;石族来砌土槽,留出透气的缝隙。”
光族孩子用光能加热金属,将光管弯成螺旋状,管身上刻满折射纹路,这样即使在夜里,月光也能通过光管洒进土槽;石族孩子则带着小铲子,把土槽砌成波浪形,高处种麦穗,低处种浆果,还在交界处铺了层碎晶石,让土能和光能在这里“握手”。
三天后,培育架搭好了。当光纹麦穗和土壳浆果被移进去时,奇迹发生了——麦穗的光粉落在土壳上,浆果竟裂开道小口,吐出颗亮晶晶的籽;浆果的土膜蹭过麦穗的根须,麦穗立刻抽出新的芽。“它们在交换礼物呢!”莉莉拍手笑,阿岩则发现,培育架中间的碎晶石开始发光,像是吸收了两种植物的能量。
这件事传开后,跨族学堂正式成立。学堂就建在培育架旁,一半是光族的玻璃暖房,一半是石族的泥土教室,中间用道能透光的土墙隔开。第一堂课,阿禾教孩子们读叶舟的笔记:“‘共生不是相同,是不同的根,能在同一片土里找到喝水的地方’。”
下课时,莉莉的光管笔在阿岩的土纸本上画了朵花,土纸竟冒出片小小的绿芽;阿岩用土能捏了只小兽,莉莉给它点了点光,小兽的眼睛就亮了起来。孩子们看着这一幕,突然明白——原来那些“小脾气”,不过是想找到最舒服的相处方式。
随着跨族学堂的声名远扬,越来越多不同族的孩子慕名而来。这天,学堂迎来了一群水族的孩子。他们带来了水蓝藻的种子,希望能和光纹麦穗、土壳浆果一起种在培育架里。起初,大家都有些担忧,这三种截然不同的植物真能共生吗?孩子们再次聚在一起,研究着如何改进培育架。他们在土槽旁添加了透明的水管道,让水蓝藻能在水中生长,同时又能与另外两种植物的根系在中间层有接触的机会。当水蓝藻被放入新改造的培育架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水蓝藻释放出的水汽滋润着光纹麦穗和土壳浆果,而光纹麦穗的光粉与土壳浆果的土能似乎也刺激着水蓝藻长得更加茁壮。孩子们欢呼雀跃,他们明白,不同的种族、不同的植物,都能在这片土地上找到共生的美好方式,未来或许还会有更多的可能等待着他们去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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