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思恭夜闯皇宫一事做的很隱秘,然而,即便如此谨慎,他的行踪还是被文官们的眼线发现。
次日清晨,小会之上,御史们如同嗅到血腥的鯊鱼,纷纷上奏弹劾。
“陛下!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夜闯禁宫,行踪诡秘,此乃大不敬之罪!”一名御史高声喊道,声音尖锐刺耳。
另一名御史紧隨其后,厉声道:“骆思恭身为朝廷重臣,却深夜入宫,不报內阁,不稟六部,究竟意欲何为?臣请陛下严查!”
万历帝端坐龙椅,面色阴沉,目光冷淡地扫过群臣,却一言不发。
內阁首辅赵志皋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骆思恭此举確实不合规矩,臣等身为辅臣,理应知晓其中缘由,还请陛下明示。”
万历帝依旧沉默,只是微微眯起眼睛,显然不打算回应。
骆思恭见状,立即出列,跪地请罪:“臣骆思恭,確有失职之处,甘愿受罚!”
“受罚?”一名御史冷笑,“骆指挥使,你夜闯皇宫,究竟做了什么?莫非是密谋不轨?”
骆思恭抬头,目光坚定:“我奉陛下之命行事,具体事宜,恕我不便多言。”
“不便多言?”御史们更加愤怒,纷纷指责,“锦衣卫行事如此猖狂,难道连內阁也无权过问?”
朝堂之上,群情激愤,文官们咄咄逼人,而万历帝始终冷眼旁观,不发一言。
最终万历帝结束了这小会,事情才告一段落。
当晚,骆思恭乔装改扮,悄然来到首辅府邸。
赵志皋正在书房阅览书信,忽听管家来报:“老爷,门外有人求见,自称是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
赵志皋眉头一皱,放下手中毛笔,沉声道:“让他进来。”
片刻后,骆思恭推门而入,拱手行礼:“首辅大人。”
赵志皋冷哼一声:“骆指挥使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骆思恭神色凝重,低声道:“事关重大,下官特来向首辅稟报。”
赵志皋目光锐利,盯著他:“哦?骆指挥使不是奉陛下之命行事吗?怎么如今又来找本辅?”
骆思恭深吸一口气,道:“此事牵涉甚广,陛下虽命我秘密调查,但若朝堂不稳,恐生大乱。
因此,下官斗胆,请首辅大人亲自一观。”
赵志皋冷笑一声:“骆指挥使,你莫不是来消遣老夫?”
骆思恭郑重道:“首辅若不信,可隨我去北镇抚司一看便知。”
赵志皋眯起眼睛,沉默片刻,终於站起身:“好,本辅倒要看看,你锦衣卫究竟在玩什么样!”
二人乘马车悄然抵达北镇抚司。
北镇抚司的监狱阴森幽暗,空气中瀰漫著一股腐朽的气息。
骆思恭手持火把,引著赵志皋穿过层层牢门,最终停在一间特製的铁牢前。
“首辅请看。”骆思恭低声道,隨即掀开牢门上的黑布。
赵志皋凑近一看,瞬间瞳孔骤缩,浑身一颤,差点跌坐在地!
只见牢內关押著一个“人”——不,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人!它皮肤溃烂,双眼浑浊,一片灰白,口中发出低沉的嘶吼,疯狂地撞击著铁柵栏,仿佛不知疼痛。
“这……这……这是什么怪物?!”赵志皋声音颤抖,脸色煞白。
骆思恭沉声道:“此物名为行尸』,被其咬伤者,皆会变成同类。
下官奉陛下之命,暗中调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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