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湛那句轻描淡写却又重逾万钧的“家人”,如同一柄无情的巨锤,將仙门眾人心中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希望,彻底砸成了齏粉。
战场之上,是长达数息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仿佛连呼啸的阴风,都在这一刻被冻结了。
一声压抑不住的闷响,打破了这片凝固的空气。
高台之上,玄阳真人那张素来威严的面孔涨成了猪肝色,他死死瞪著城楼上那对相依的身影,眼中是全然的不可置信与极致的痛心疾首。
这位统领九霄宗数百年的仙门泰斗,身子剧烈地晃了晃,眼中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黯淡下去。
“清唯”
他嘶哑地唤出这个名字,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而后身子一软,便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竟是当场气血攻心,昏死过去!
“师尊!”
“玄阳真人!”
台上顿时乱作一团,几位长老连忙上前扶住他,场面一片混乱。
而玄阳真人的倒下,就像是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瞬间引发了山崩海啸般的连锁反应。
一声状若疯癲的嘶吼,撕裂了长空。
沈清辞双目赤红如血,发冠早已歪斜,几缕黑髮凌乱地贴在他惨白的脸颊上,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只从地狱深处爬出的恶鬼。
他所有的理智,所有的克制,都在林清唯那句夫君和傅景湛那句家人中,被焚烧得一乾二净。
什么控制,什么蛊惑不,这不一样。
那不是被胁迫的恐惧,而是心甘情愿的归属。
这个认知,比任何刀剑都更能將他凌迟。
“鏘——!”
问心剑发出一声悽厉的悲鸣,被他猛然拔出。
那曾象徵著公正与戒律的剑锋,此刻却因主人心中翻腾的狂怒与嫉妒,而嗡鸣不止,杀意凛然。
他的剑,遥遥指向了那个將林清唯护在怀中的魔尊。
“傅景湛!”沈清辞的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碾出的血沫,“你这卑鄙无耻的魔头!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说啊!你对他用了什么邪术!用了什么禁咒!”
他寧愿相信林清唯是被人用最恶毒的手段夺走了心智,也不愿接受,他的师弟是主动选择了站在那个男人的身边。
与沈清辞的向外泄愤不同,墨尘仙君的崩溃,是向內的。
他没有看傅景湛,那双总是含著温润笑意的桃眼,此刻只剩下空洞的、龟裂的绝望。他死死地盯著城楼上的林清唯,那个曾与他月下对酌、引为毕生知己的白衣仙尊。
那张曾清冷如雪的脸上血色尽褪,却不见丝毫慌乱与被迫,只有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安然。
安然
他竟然觉得安然!
一股尖锐的、撕心裂肺的痛楚从墨尘的心臟炸开,瞬间席捲了四肢百骸。
数年的情谊,生死相托的信任,在他踮起脚尖亲吻魔尊的那一刻,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林清唯”他喃喃著,声音轻得像一声嘆息,隨即,那嘆息化作了撕心裂肺的咆哮。
“你怎么敢!!!”
墨尘仙君猛地抬起头,俊美无儔的面容因极致的痛苦而扭曲,他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嘶吼著、不顾一切地朝著那紧闭的魔域城门冲了过去。chapter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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