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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帅!”
江迎莲猛地扑上前,死死抓住霍启年的裤脚,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求您开恩!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别赶我们走”
霍启年却嫌恶地抬脚,狠狠将她踹开,冷声道:
“拖出去,扔出霍府,再敢靠近半步,军法处置!”
下人早已吓得噤若寒蝉,闻言连忙上前,一边一个架起瘫软的江迎莲和霍佩鸣,朝门外带去。
直到江迎莲的哭喊声越来越远,灵堂才安静下来。
众人垂着头,大气不敢出,眼底满是惊惧与疑惑。
往日里,大帅对沈夫人冷淡疏离,府中没有人将这位正牌夫人放在眼里。
可今日,大帅为她动怒,废了二姨太母子,这般维护,实在让人摸不透心思。
霍启年环视一周,目光如寒刃般扫过每个人的脸,沉声道:
“方才佩鸣的话,我不想再从任何人嘴里听到第二次。沈清婵是我霍启年的夫人,是霍府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从今日起,在霍家,谁若敢对她有半分不敬之言,江迎莲母子就是前车之鉴!”
话音落下,众人把头埋得更低。
他们隐约察觉,自沈夫人“离世”后。
这位大帅,好像彻底变了。
葬礼按霍启年的吩咐,办得庄重肃穆。
待宾客散尽,白幡撤下大半,霍启年才转身回了书房。
他没有再拿起那枚怀表,只是站在窗边,望着院中落了一地的纸钱,眼底一片空茫。
良久,他对着下属说。
“传我的命令,在城郊选一处风水好的地方,为夫人建一座庙,再塑一尊她的雕像,供人祭拜。我要让往后的人,都记得她是我霍启年的夫人。”
下属虽觉得此举太过隆重,却不敢有半分异议,连忙躬身应下:
“是,属下这就去办。”
书房的门再次关上,屋内只剩霍启年一人。
他脱力般瘫坐在椅子上,疲惫瞬间席卷而来。
心口的疼依旧如影随形,他知道,建庙塑像只是徒劳。
不过是想给自己的懊悔,寻一个无处安放的寄托。
就在这时,桌上的座机突然响起,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霍启年皱了皱眉,伸手拿起听筒:“谁?”
“大帅,是城北监狱。”
电话那头传来狱警恭敬的声音。
“牢里的方墨芝她吞了发簪,闹着要自尽。”
“现在虽救回来了,却还是不肯配合,说要见您最后一面。”
方墨芝?
他声音冷得像冰:
“告诉她,想见我,没资格。”
狱警的声音带着几分为难:
“可是大帅,方墨芝说说有关于沈夫人的事,一定要亲自对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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