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祭河高台已搭好,台下人头攒动。
我换上玉色罗衫,由侍女扶着往台上走。
霍凛已经等在那里,身边站着柳青瑶和几个钦天监丞。
“青宓。”他将玉佩递过来,“这是避水符,能护你七日。”
“七日后,我必救你!”
我刚要接过,柳青瑶忽然开口:“等等。”
她从袖中掏出一本泛黄的古籍。
“霍郎,青瑶昨夜详细翻查祭河礼制。若不按章行事,恐河神不悦,姐姐也会有危险。”
霍凛接过古籍翻看,眉头紧皱。
我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什么礼制?你昨日可没说过这些!”
“我也是今日才知。”霍凛合上古籍,“但古礼不可废。青宓,这是为了让你能被河伯接纳!”
“来人,”他扬声道,“带她去后殿准备。”
话音未落,几个女执事已经冲上来,架住我往后殿拖。
“放开我!霍凛!”我拼命挣扎,他却仍站在原地冷冷旁观。
后殿布置成了祭祀场所,中央的大木盆旁,放着朱砂、白绫和红绳。
“你们想做什么?!”
无人应答。
执事们开始动手撕扯我的衣服。
“住手!”我拼命反抗,却被死死按住。
罗衫被扯烂,里衣件件被剥下,冷水泼在身上,刺骨寒意让我浑身颤栗。
朱砂笔在皮肤上游走,从额头到小腹,画出一道道诡异的符文。
画好后,她们又拿出红绳,像捆牲畜一样缠住我身躯,最后打了个结。
“放开我!!!”我绝望地嘶声道。
执事们充耳不闻,在我嘴里塞了一根红布条。
我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挣脱。
然后赤身裸体地冲出后殿,来到祭河台。
台下,数百双眼睛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窃窃私语如潮水般涌来。
霍凛脸色骤变,冲上台,用外袍裹住我。
“啪——”
我用尽全力,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青宓,我知道你恨我,但我是为了保你周全!”他压低声音怒吼。
“保我周全?”我笑出声,“你是保我,还是要我的命?!”
这时柳青瑶也上了台,眼眶泛红:
“姐姐别怪霍郎,这都是典籍记载……“
她话音一顿,忽然看向霍凛,欲言又止。
“青瑶,你想说什么?”霍凛问道。
柳青瑶咬了咬唇,低声道:
“霍郎,青瑶不该多嘴,只是祭河之人必须冰清玉洁,否则河神震怒,洪水会淹没全城。”
她没说完,但台下已经炸开了锅。
“什么意思?柳大小姐不干净?”
“她刚才光着身子就跑出来,谁知道是不是早就……”
“天哪,若以不洁之身嫁河伯,这是欺瞒神明,会降天谴的!”
霍凛脸色一沉,“按祭河礼制,需有稳婆验身,以证清白。”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霍凛,你让我当众验身?!”
“这是规矩。”霍凛避开我的眼神,“再说,你若清白,何惧之有?”
柳青瑶“扑通”一声跪下:
“霍郎!您怎么能这么说姐姐!”
“姐姐她冰清玉洁,青瑶敢用性命来担保!”
“不如就让青瑶来验,青瑶不算外人,也能保住姐姐的体面……”
她话没说完,我一口唾沫吐在她脸上。
“柳青瑶!”我咬牙切齿,“少在这里惺惺作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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