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庄严肃穆,百官林立。
苏清欢低着头,跟着内侍,一步步走入这天下权力的核心。她能感受到无数道目光落在身上,好奇、审视、不屑、探究……如同实质。
“民女苏清欢,参见陛下。”她依礼参拜,声音清晰,不卑不亢。
“平身。”一个清亮而沉稳的女声从上方传来。
苏清欢微微抬头,看向御座上的女帝萧景琰。她比想象中更年轻,眉宇间英气勃勃,眼神锐利,自带帝王威仪。
女帝也在打量着她。这个在奏章和流言中充满了争议的女子,看起来竟如此年轻,眼神清澈却带着一种罕见的镇定。
“苏清欢,你在安澜县之事,朕已听闻。”女帝开口,听不出喜怒,“你以非常之法抗疫,推广新规,种植新粮,功绩卓着。然,亦有御史弹劾你擅用妖术,亵渎纲常。你有何话说?”
来了!直接的质问!
苏清欢心神一凛,沉声应答:“回陛下,民女所为,皆为民求生。疫病凶猛,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只为活人性命。所谓妖术,实为无奈之举下的救人之术。至于新规新粮,皆为改善民生、预防瘟疫之策。安澜县百姓如今安居乐业,便是明证。民女之心,天地可鉴,只为救人济世,绝无他念。”
她语气恳切,言之有物,将重点始终落在“救人”和“实效”上。
女帝微微颔首,不置可否,转而问道:“朕听闻你有一种‘悬壶灌脉’之术,可将药液直接输入人体血脉?更有‘开膛破肚’之法,取出体内腐肉箭镞?”
这个问题更为尖锐,直接指向她最“离经叛道”的医术。
殿内百官顿时竖起耳朵。
苏清欢坦然道:“确有此法。‘悬壶灌脉’可用于重症脱水、汤药难入之症,快速补充生机。‘清创手术’则可去除腐肉异物,导流脓毒,为身体自愈创造条件。此法虽看似凶险,实则基于对人体血脉运行、伤口愈合之理的理解。在安澜县与边境军中,已救活无数垂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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