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波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大喊着
“铜拳哥”,不顾一切地朝着这边冲来。叶青山等人见目的达成,在混乱中迅速撤退。而躺在血泊中的铜拳,胸口的伤口还在汩汩冒着血,他的身体偶尔抽搐一下,生死未卜。此刻的赌场,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满地狼藉,唯有墙上黑天鹅的标志,在血色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
凌晨五点的上海,夜幕依旧笼罩着这座繁华都市,街道上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努力抵御着黑暗的侵蚀。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使得整个城市显得格外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汽车行驶声和远处的犬吠声,才让人感觉到这里并非完全的沉睡。
在这样的环境中,陈默的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床头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发出一阵尖锐的震动声,这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要刺破这无尽的黑暗。
还沉浸在梦乡中的陈默被这突如其来的铃声吵醒,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地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着手机。终于,他摸到了手机,然后迷迷糊糊地按下了接听键,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喂”了一声。
“陈少……”
电话那头传来朱波哽咽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悲痛。陈默瞬间清醒了几分,意识到事情不妙,猛地坐直身子,“朱波,出什么事了?”
“几个小时前,叶青山带着北洪门的人偷袭了赌场……”
朱波的声音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陈默握着手机的手骤然收紧,心跳开始加速:“损失怎么样?”
电话那头陷入了漫长的沉默,唯有沉重的呼吸声传来。陈默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终于,朱波带着哭腔开口:“铜拳哥奋力抵抗,和叶青山交手的时候被人偷袭,战死了……”
“你说什么?”
陈默感觉耳边一阵轰鸣,仿佛整个世界都停止了转动。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你再说一次!”
“铜拳哥……
战死了……”
朱波重复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陈默心上。陈默双眼通红,手不受控制地颤抖,愤怒与悲痛瞬间将他淹没,他用尽全身力气将手机砸向墙面,“砰”
的一声巨响,手机四分五裂。
房间陷入死寂,陈默呆坐在床边,往事如潮水般涌来。他想起第一次见到铜拳时,那个浑身是胆、在拳场拼杀的汉子;想起铜拳拍着胸脯向他保证,会守护好黑天鹅每一处产业;想起每次遇到危机,铜拳总是第一个冲在前面,用带着指虎的拳头为他扫清障碍……
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滴落在床单上,晕开深色的痕迹。判官听到动静,迅速冲进房间,看到陈默失魂落魄的模样,急忙问道:“陈少,发生什么事了?”
陈默缓缓抬起头,眼神空洞,声音中充满绝望与无力:“铜拳……
死了……”
判官浑身一震,握在腰间的双叉不自觉地收紧,一股浓烈的杀意从眼中闪过。而此时的
tj
港,海风裹挟着血腥气,铜拳倒下的地方,一滩血迹已经干涸,唯有那枚指虎,在晨光中泛着冰冷的光,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惨烈战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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