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坨子,睫毛上还挂着霜花。周灯影蹲下去摸他鼻息,指尖触到的凉意惊得他一抖——这娃怕是要不行了。他解了身上的棉袍裹住孩子,一路小跑回屋,生了炭盆,又熬了姜糖水。等娃缓过气来,他才看清这张小脸:眉骨生得像远山的轮廓,眼睛亮得能映出烛火,只是眼尾还挂着没擦净的泪渍。 \"你叫啥?\"周灯影舀了勺糖水喂他。 娃喉咙动了动:\"阿昭。\" \"昭?\"周灯影念了一遍,\"日头昭昭的昭?\" 阿昭点头,忽然就哭了,眼泪大颗大颗砸在粗布短打上:\"我阿爹说,等我长到十五岁,就带我去看真正的影子戏......可他没等到那天......\" 周灯影的手顿了顿。他记得自己十四岁那年,也是这样蹲在戏台子底下,看师父操纵着驴皮影子在白绢上翻跃。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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