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嘛庙里,摩西推开厚重的大门露出里面三个巨大的香炉。刘丧垂着头缩在藏袍里取暖,被张清往前一推就感到一阵暖意,探出毛呼呼的脑袋看向那边。王寿鸿昏沉沉的拖着下半身往里蠕动,香炉的暖意缓解了她身上那股寒冷的刺痛感,双眸渐渐回了神。
“贵客,这边请。”一个年轻的小喇嘛伸出手示意王寿鸿去里面,江子算扶住王寿鸿不稳的身形开口说道:“小师父,我老板她今天身体不舒服,您看能先让她休息下吗?”小喇嘛面露难色,好像极其难办。
旁边三四个年轻喇嘛中的一个出来拉住了那个小喇嘛说道:“可以,这边请。”王寿鸿此时还在强撑着拄拐杖,半边遮住的围巾和帽子随着风被吹落了大半,露出了一张惨白淡漠的脸。江子算偏头去问意见,连忙扯过那围巾盖住了王寿鸿的头,冲着呆愣的喇嘛道谢。
“我叫李乾,被送过来当喇嘛悟道,学习大智慧,你叫什么?”那喇嘛十来岁的样子跟王寿鸿攀谈,“李师傅,先去房间吧,我叫江子算。”江子算扶住王寿鸿往庙里走去,李乾并没有放弃和这个好看的人搭话,一路上都在嘚啵嘚啵,江子算皱着眉想打断,但毕竟在人家地盘里要安分点。
大殿里,李乾在一处神像前跪拜,江子算搀着王寿鸿不解的站在他身后。随着李乾的一下下叩拜,神像前香炉里的白烟弥漫更甚,江子算觉得自己好像是感冒了,鼻子嗅不到气味,头脑越发混沌。哐得一声,江子算栽倒在地上,王寿鸿扯住他后脖颈的衣服才让江子算没有磕到头。
“走吧,不要伤害他。”王寿鸿沙哑着嗓子道,李乾从跪拜垫上起身握住一把香灰,冲着躺在地上的江子算一挥,便用手扶住王寿鸿往里走去。
寺庙里,刘丧作为王寿鸿手下的管事,担起大任去找小喇嘛安排房间。张清则跪在佛像前低头祈祷,汪小媛面色古怪的在四周转悠,而霍道夫因为身体原因,在外头透气呼吸,王家伙计蹲在墙角抽着藏烟。
漆黑的房间内固定着破旧的毛毡,斑斑点点的阳光洒在王寿鸿身上,那张脸更显惨白。角落里的布料摩擦声响起,微弱的火光被挑起,几个老喇嘛坐在毛毯堆上默默念经。“过来吧,贵客。”老喇嘛用藏语说道,王寿鸿身侧的李乾早已离开,木制的拐杖敲击在地面,王寿鸿坐在老喇嘛身侧问道:“他在哪里?”老喇嘛眯起满是皱纹的眼皮,抬手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里间,王寿鸿跟着那个老喇嘛去了他的房间,无邪正躺在床上睡觉。王寿鸿拍了拍无邪,又摸了摸额头发现不烫,也没有过多去管。老喇嘛扯下了一块破布,露出里面的油画,冲着平静的王寿鸿开口道:“贵客,你相信因果吗?”
“他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王寿鸿打断了话题,“被一位黑色皮衣的男人带过来,他给了一千块,说照顾好这位,会有人来接他。”老喇嘛回道,王寿鸿摸着下巴思考着,黑瞎子不应该出现在这儿,汪小媛也不应该出现,一切都乱套了,待会儿张海客会领着谁出来,未知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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