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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摩根喃喃道：“圣杯……用圣杯就能修复这个孩子的身体吗？”

&esp;&esp;“很难说。”梅林解释道，“妖精是不列颠本土的神秘，圣杯是外来的神秘，虽然目前有融合的趋势，但这种融合终究是有限的。如果用了圣杯，最好的情况是我们能得到一个身体健全，但失去了妖精之血的普通孩子……”

&esp;&esp;“我不在乎她能不能保留妖精之血。”

&esp;&esp;“然而这只是最好的情况。”他看着她，“更有可能出现的情况是——这孩子的存在会直接被溶解或抵消，成为圣杯的一部分，毕竟它本身就是魔术的造物，从纯粹的能量具化为实体，要逆转这个过程在神秘的领域并非难事。”

&esp;&esp;听到这里时，摩根的神情有一瞬间陷入了空白，像是一个人在岸上目睹海啸席卷而来的最后一刻。梅林不知道该如何用言语形容她此刻的反应，即使是他记忆中摩根最年轻的时候，都没有露出过这样动摇、彷徨不安的神情。

&esp;&esp;“没必要气馁。”他试着安慰她，“

&esp;&esp;自莫德雷德有记忆以来，身体里就有一种隐晦但持续不断的疼痛。

&esp;&esp;白天或许还不明显——可一到晚上，尤其是临近月圆之夜，那种细微而绵密的痛楚就会清晰起来，很难说清楚具体的位置，但也难以让人忽略，莫德雷德不清楚这是否是他总忍不住对别人发脾气的原因（可能大部分是出于他的天性），但长期处于这种境况下确实让人感到烦躁。

&esp;&esp;年幼时，他经常因为这种疼痛去找母亲，母亲非常重视这种情况，每次都为他找来大夫，但检查的结果永远是身体健康，然后母亲又为他找来了魔术师和炼金术学者，但没有任何人对他施以诅咒。

&esp;&esp;莫德雷德小时候还不太明白“狼来了”的道理，即便没有结果，也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去找母亲，每次都能折腾上好半天……渐渐的，他感受到了周围人对这种情况的厌倦与不满。

&esp;&esp;即使是父亲，也在这种闹剧反复上演后委婉地告诉他：“莫迪，如果你想念母亲，可以等晚上再去找她，而不是故意去打搅她工作……这样太任性了。”

&esp;&esp;莫德雷德难以反驳父亲的话——时间长了，连他都说不清自己究竟是想要解决这种痛苦，还是单纯地喜欢这种被母亲担忧和照顾的感觉。尽管他搞不清楚自己的想法，可他清楚父亲的言下之意：再这样下去，母亲会讨厌他的。

&esp;&esp;于是他学会了忍耐，哪怕疼痛还在继续，就像是蛀牙烂掉后那种断断续续的刺痛，但只要睡着就没什么感觉了，而且习惯了之后，那种疼痛也没那么难以忍耐了。

&esp;&esp;这种生活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一日清晨，母亲将他叫去首相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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