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灯光打在脸上,
无数沉默的剪影观众如同黑色的潮水,
从四面八方涌来无声的注视压力。
那宏大的、中立的声音不再响起,
仿佛说完开场白后便隐入幕后,
将舞台完全交给了变量小队。
“演出?演什么?广播体操吗?”
老k压低声音,试图用他惯常的油滑来掩饰内心的紧绷,
但他的万能扳手在这里如同废铁,让他失去了最大的依仗。
“任何动作都可能被‘评估’。”
白梦觉的声音通过意识连接传来。
他们发现在这个空间,意识交流似乎不受限制,
她的重瞳快速扫视着那些观众剪影。
“它们的‘注视’本身就在收集数据,尝试定义我们。
我们需要……给出‘反应’,但不能是完全被动或可预测的。”
“就像应对测谎仪?”望月皱眉,“但规模大了无数倍,而且我们根本不知道它的评判标准!”
“也许……标准就是‘是否有趣’?”
克罗诺小声嘀咕,下意识地想躲到别人身后,却发现无处可躲,
“那些‘观众’看起来可不像来看教育片的。”
“有趣?”鸦的意识冷冽,“用生死来评判是否有趣?”
就在这时,花柳怜突然发出一声极低的惊呼。
只见她脚下的舞台地面,竟然开始微微变得透明,其下不再是坚实的结构,而是深邃的、旋转着的星云状数据流!
仿佛她随时会掉进去!
“它……它在对我施加影响!”花柳怜颤抖着,努力维持平衡。
几乎同时,青葙和冷雨泉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脚下的舞台针对他们呈现出不同的“威胁”——
青葙脚下浮现出暗金星符碎裂的幻象,冷雨泉脚下则是他那些精密仪器融化冒烟的景象!
舞台在回应他们的恐惧!
或者说,在激发他们的恐惧,并将之作为“表演”的一部分!
“它在逼我们做出反应!”何邪瞬间明悟,“消极不动同样是一种‘表演’!它会主动测试我们的‘变量’成色!”
他猛地踏前一步,并非攻击,而是将规则左臂那蕴含着“火种”与混沌变量的意志,狠狠踩向舞台地面!
“想要看‘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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